Monday, October 05, 2009

但願人長久 (672)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仰首思古幽情念及懷人在心之際無不暗自盼想:「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中秋月圓,一輪皓月,怎麼總教人作如是想!

李益西出陽關淒然吟唱:「三秋落木,兩處離愁,空帳望長安悲自嘆…」杜甫【秋興】:「叢菊兩開他日淚,孤舟一系故園心。…彩筆昔曾乾氣象,白頭吟望苦低垂。」後主【浪淘沙】:「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何等哀怨、何等悲情,天人同哭!「...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今夜我亦仰首望月,幻想著我像蜘蛛俠般飛躍蟬宮桂樹,御風而降於千里外北京城樓紫禁之巔,如公孫大娘一舞劍器動四方,如葉孤城西門吹雪決戰前夕:「命運不得我挑選…難尋進退失方寸…若問吉凶我亦難判斷…!」

林子祥木結他的爵士歌聲幽幽響起:「這一個夜、有一個人… 結他裡面、藏著回想…!」

鏡中我的影像,用怪異的目光神情瞄著我,嘴角似笑非笑,似在向我嘲弄:「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我閉上雙目、腦中一片凌亂,不懂回應,只覺胸中呼吸急促,一把聲音在我耳畔柔柔輕唱:「是誰... 在敲打我窗…?是誰... ...」高音清、中音準、低音甜...!

我不唸心經、我不唸金剛經,我只懂喃喃自語:「但願人長久…但願人長久…但願人長久…但願人長久…!」

不知不覺,淚珠已經輕輕流乾… 我很倦了… 眼皮怎麼如此重…! 只想快些進入夢鄉… 進入那個甜美的娜利亞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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