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疲倦、睡深沉、夢繽紛。
最近的日子，似乎睡得很好，又似乎睡得不好；一串串的夢，每夜繽紛盛放；一幕幕的境，覺後栩栩如生。難道真箇「夢裏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
夢，本應醒後雲散煙消，彷似人死燈滅；可我最近的夢卻睜眼後仍歷歷在目、聲聲在耳。
夢中的我，心神兩分：一時間在舞台上演出，真情對白自然流露；一時間彷似懸空鏡頭，俯視舞台各個演員亙動，同時窺探每人心裡的潛台詞。好多舊時夢境，又可一一重現；好多故人故事，竟然都到眼前。
有人笑、有人嗔、有人說、有人道、有人痴、有人惘、有人怨、有人樂…！一個個蒙太奇，一串串意識流。
人、鬼、神！ 我時而人，努力以赴每一秒，只有真、沒有假，但人的力量真渺小，人的反應不可預計；我時而鬼，心中有數因果循環，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難道不該「有人嗔」？難道不該「有人惘」？我時而神，總是法力無邊上天入地，能知三世能解能讀，但這又如何呢？神就大曬嗎？還不是死死氣氣、垂頭低目，讓劇本朝那不可知又可知的可能又不可能流去！
笑笑吧！難道這不是已經很開心了嗎？難得呀！我真的很開心！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不如一嗔，不如一笑。哈哈哈… 千金縱買相如賦，默默此情誰訴！
有聲還是無聲？分不真、分不清，道是無聲卻有聲，道是無情卻有情。
似乎有些怨氣，但怨氣不大；似乎有些包容，但包容不足。畢竟，也有怨氣也有包容，怨氣中有包容，包容中也有怨氣，夢境如是、人生如是。
做人？做鬼？做神？那個最好？
我心裡喜歡做鬼，但我知我始終一定選擇做人！我最討厭做神，因為神最沒性格，神在夢裏只是廢物。
再聽！仍舊無聲！本該罷了。但無聲不是無聲，因為無聲中明明有聲，無聲只因覺後，但覺後如何能有聲？
有聲無聲，似夢迷離！桃花依舊，人面春風。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